阳光下骑着车
北半球的夏季,太阳直射在北回归线上。
临近中午,太阳明晃晃的挂在头顶上方,四处白花花的阳光像女人的胸,肆无忌惮的张扬并跳动着,夺目而且刺眼。每一个颜色都刺目,每一个声响都难听,站也一身汗,坐也一身汗!流火一样的天气,没有人敢抬头看太阳在哪里,空气中像涌动着火一样,发疯似的蒸发着一切可以蒸发的水分。时间却不紧不慢的踱着方子步,它一步也不快走,一步也不慢走。我烦!
更烦的是还要在烈日下行走,骑着电车行走。要知道,咱是很恋旧的,当街上那么多的黑车白车红车绿车大行其道时,朋友们都说我,自家有车也不学,活该遭热。是呀,对车实在不感冒,但唯独喜欢这大宅门儿里的小妾——电动车。
曾听臭蛋儿(一块长大的小姐妹)讲过她学车的经历,我象听评书一样的听完她连比划带唾沫星子的表演,乐的我至今不忘。前几年吧,好象是个春天,臭蛋儿突然想练车,拿本儿。于是就去了。于是就练。每天每天都练。尽管每天教练的脸气得像紫茄子,但依然不管不顾的练:吱扭!车在大马路上熄火;咣当!撞上了马路牙子;嘎吱!挡没挂上……教练的脸紫一阵红一阵又白一阵儿。当第N+1次吱扭咣当嘎吱的时候,教练成了臭蛋儿的晚辈儿:我的亲爹耶,你可要了俺的命喽!(她心里乐:既然是你爹,命就是俺给的,要就要呗。)但她不敢张扬,依旧很淑女,装作很低调的样子,还忘不了缀上一点点笑容,羞羞答答的说:教练,俺是女的。
就这样,连喊带闹的,臭蛋儿终于把本儿拿了下来。但她告诉我,这个本儿和结婚证不一样,有没有技术都差不多。而且她这个本儿技术含量实在是差,酒精含量倒是不低。因为在发本的过程中她给某些人送了两瓶酒,所以,到现在她开起车来就是不走直道儿。
去年,臭蛋儿为了显摆一下,说开车拉我去兜风,我提心吊胆的坐在副驾的位上(本想坐后面,她不让,嫌说话不方便),可就从我坐下的那一刻起,感觉心脏的位置就往高处提了几公分。终于,她老先生驾车上路。呵呵,敢情车这个东西有时还真不懂事啊,看见人了,不说绕着点儿,偏向人群里走,害得我只好把手伸出车窗外:“起来,躲远一点儿躲远一点儿!”偏赶上那天路过的人也不懂事,不光不躲远点儿,还偏要往这边看,有人还说:快看,这人怎么了这是?你说气人不?害我颜面丢尽。终于开到了一个地方,我吐出一口足有20米长的气说:天!我是活着呢还是没活着?她伸手摸了一下我那擂鼓一样的心脏,用诗朗诵一样的语调告诉我说:活着,你在活着啊,没听见你心脏的脚步声吗?
这250的学车经历,至今让我头皮发麻。对车这个大家伙始终也提不起兴趣来。于是,依旧骑电车。尽管这个不驴不马的东西没人家的坐骑威风,但偶喜欢。于是,就这样骑着电车走在亮亮的白花花的大太阳底下。
阳光一如女人的胸,张扬着,跳动着,夺目且刺眼……
这个北半球的夏季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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